张未也道:“情况还未到那般危急的时候,或许不该自乱阵脚,咱们张家可不是一般的世家,朝廷难道不想一下影响?”
“若还是东海王、广汉王,甚至晋王、长沙王他们秉持朝政,为父都不会这般慌张,但眼下那两王,为了自身权柄,是连皇上都敢要挟的!”张应对两位宗室的性子十分了解,“这两人决计不敢得罪陈氏,即便那陈氏如何嚣张跋扈,他们都不敢真个归罪,只会拐着弯的把罪责,都推到张爽的身上!”
这边还在说着,忽然就有仆从过来,说是宫中来了一位宦官,要见张应,带了话来!
一听这话,张家父子三人都是面如纸色。
“这么快就有动作了!”张应一咬牙,问那仆从道:“可是让我父子几人尽数过去?”
仆从便说:“那人倒没有说得这般清楚,只说让主上您过去听言。”
“既如此,你们二人先按着为父说的去办,此存亡危急之时,不要行妇人之仁,去吧!”吩咐了两个儿子之后,张应这才走到了正堂,见到了那过来传讯的宦官。
此人他也认得,不过并无深交,这时见对方的脸色,不由揣摩来意。
“张君,莫多想,两位王上让奴婢过来,是要给你定心的,此次之事,只追首祸,不会牵连。”
听了这话,张应本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那宦官接下来的话,他已无心细听,只是恍恍惚惚间,知道两位宗室没有打算拿自家开刀,只是要把自己的那位族弟捆了,交给幽州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