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幽州都忙碌起来了,不光是作为权力中心的蓟县,也包括了代郡境内的其他郡县,尤其是作为陈止起家之地的代郡,更是兴高采烈。
对于代郡的官吏们而言,当前这局面,用拨开云雾见青天都不足以形容,完全称得上是冰火两重天,从原本的担忧,迅速变成了狂喜,前后的间隔,甚至不足半个月。
如今,那些之前因为幽州西征消息传出,而匆匆逃离的商贾,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上下寻找门路,也好让他们重新在代郡有一席之地,只可惜这局面却截然不同了。
“唉,今日去那理藩衙门,前前后后等了几个时辰,都没有见到一个管事的人,真是晦气啊!”
“可不是么,我等也是找了几个衙门中的吏胥,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亲戚,大部分都是文举出身的,结果个个都不愿意见我,这下可是真麻烦了,我那些个货物,可是等不起了,过了时节,如何还能再卖的上价?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谁说不是啊,我这边也不容乐观啊,原来较好的几家,现在都避而不见不说,还有主动去告发我的,说我行贿赂事,真是冤枉透顶,好在代郡官吏还算秉公,否则诸位现在可就看不见我了。”
代县的酒馆中,正有不少商贾聚集在一起,围做一团,互相倾吐苦水,隐隐有抱团的趋势。
这里的酒馆,在代郡也算颇有有名,属于这四年里面,新近崛起的几个产业之一,据说后台乃是唐家。
现在,稍微有些资财的商贾和宗族士人,都会光顾此间,因而也算是一处便于积攒人脉的地方。
这些商贾当前深陷困境,很多人甚至在资金上出现了问题,却依旧还来这里,就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能聚集许多人物,想要来这里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