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颜开为东瀛体操运动员的体育精神而感叹的时候,那名在“练习平衡”的体操仙人……啊不,是长发女人突然将一样什么事物套在了第三排座位上的男人的脖子上,然后又将一个勾爪一样的事物往隧道上丢。
我接!
颜开想也不想,直接伸手接住了勾爪。
此时云霄飞车正好冲出隧道,光明重现,虽然已经通过“神”大体感知到自己刚才接住的是什么东西,但直到阳光照下,颜开才真正看清自己手上的事物——一个连着一段钢琴线的勾爪,钢琴线上还串着很多珍珠,而钢琴线的另一头则被束成一个圈,正套在颜开前排的那个男人身上。
所以这不是什么体操仙人,而是杀人未遂?
颜开轻轻叹气,亏他还以为东瀛体操运动员这么卷,连坐云霄飞车的时候都要练习平衡,看来东瀛的体操运动员想在国际赛事上获胜还是只能靠吹黑哨啊……
云霄飞车冲出隧道后,第一排的长发女子已经在等待血之喷泉喷涌而出,但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她预想中惊恐尖叫,甚至因为云霄飞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连正常的尖叫声也没有,她不由有些疑惑,于是转过头看向身后,却见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不仅没有死,反而和身边的女人有说有笑着。
“咦?这什么啊?怎么挂在我脖子上?”
颜开前排的男人在和女朋友说笑时无意中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根东西,忍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
“来,给你,拿着。”
颜开顺手将勾爪抛给了这个男人。
下意识接住勾爪,男人一愣之后立刻又惊又怒:“喂,是你在恶作剧么?知不知道这样搞不好会弄出人命的!”
套在脖子上的钢琴线,还有连在钢琴线上的勾爪,作为在凶杀案频发的米花町生活的人,每天都能在报纸电视上看到各种凶杀案报道的男人一下子想明白了这玩意的用途,心中一阵后怕。
此时云霄飞车的速度已经降了下来,缓缓驶入停靠站,当云霄飞车彻底停下后,安全护栏自动升起,颜开站起身,满不在乎地那男人道:“这个,我想坐在第一排的,你的朋友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他记得第一排那个长发女人好像是这个男人的朋友,至于说为什么两人明明是朋友却要杀这个男人……颜开又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
“第一排的?”
男人微怔,低头看了看手上串着珍珠的钢琴线,猛然间明白了很多,他双目圆睁,看向云霄飞车上走下来的长发女人:“仁美?”
颜开只说了第一排,但第一排上的两个女人全是男人的朋友,男人却一下子将对象锁定为了那个叫仁美的长发女人,很显然,他知道仁美仇视他要杀他的动机。
“岸田桑,仁美怎么了?”
男人的女朋友爱子问道,她到现在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岸田走到仁美面前,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仁美:“仁美,你、你要杀我?”
没能杀了岸田,从云霄飞车上下来后就六神无主的仁美突然情绪爆发,她的眼中闪过凶狠之色,没有任何心虚地和岸田对峙:“没错,我就是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
“负心人?仁美,难道你和岸田……”
云霄飞车上和仁美坐一起的微胖女人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人。
仁美突然跪倒在地(bgm缓缓响起,灯光聚焦在了仁美身上,失声痛哭起来,她边哭边道:“一切都是岸田不好!没错,在大学里认识你和爱子之前,我和岸田交往过,但是他却移情别恋,和我分手之后和爱子交往上了……你知道么?每次看着他们两个在我眼前恩爱,我的心就像被刀插一样痛!我受不了了,我要杀了岸田然后自杀!”
吼完这句话,仁美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将里面的药片一股儿脑灌进自己的嘴里。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