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圣对王文贞等人的怒视不以为意,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叫嚣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兵部尚书吗?”
“我能明白你们这些长相丑陋之人的嫉妒,但是嫉妒也没用,毕竟丑是天生的,不过你们如果有需要,我建议二可以去找司天监,让他们帮你们改变一下容貌!”
许子圣的话让王文贞脸色变得铁青,这位大奉首辅,文官之首,冷哼一声,似乎是威胁,又似乎是提醒的说道。
“年轻人不要太轻狂,我们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锋芒太盛不好,容易伤人伤己!”
“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你口味可真重,不怕齁死自己吗?!”
许子圣毫不客气,直接怼起了当朝首辅大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人不轻狂枉少年,年轻人就该有锋芒,只有这样才能让敌人畏惧,不然岂不是成了窝囊废,受人欺压!”
许子圣锋芒毕露,剑眸之中精光闪耀,死死的注视着王文贞,寸步不让,表现出了无比强硬的态度。
王文贞缓缓收回目光,神色阴沉不定,直接向前走去,身后众位王党成员紧随其后,亦步亦趋,很是团结。
许子圣眼眸闪动,若有所思,如此看来,王党在朝堂之上掌控着话语权,都紧紧的团结在了王文贞的周围,势大难制,难怪会引得元景帝忌惮,将他推上了兵部尚书的位置,想要让他来制衡这位首辅大臣。
“罢了,清谈误国,这些腐儒,我本来就看他们不爽,整天勾心斗角,私欲太盛,我就充当一次元景帝的刀,帮他砍掉这颗大树!”
儒雅清俊的魏渊脸色略显沉重,他感觉到了元景帝对许七安的不喜,暂且放下了心中的忧虑,看向了许子圣,提醒道。
“许大人,你要小心一些,王文贞不可小觑,树大根深,他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始终屹立不倒,才智,城府,权谋,手段都是最顶尖的!”
“多谢魏公提醒!不过王文贞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我这段时间正闲得无聊,希望他可以为我添些乐子!”
勾栏瓦舍去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教坊司的花魁,许子圣都见过了,不过他倒是从未留宿,因为他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挤公交,太脏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我倒要看看王文贞能够耍些什么手段,我可不是誉王,如果他们敢使用盘外招,我就掀了这棋盘,大开杀戒,我就不信了,就凭他们那些臭鱼烂虾,都不够我杀得!”
许子圣这话说的极为大声,好像故意说给周围的人听,这是警告王文贞这些人,如果他们敢像对付誉王那样,耍阴招,他就敢杀人。
魏渊见此,微微颔首,这位文武双全的大宦官,显然是看出了许子圣的用意,他这下可以放心了,许子圣没有被今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依旧保持着清醒理智。
“桑泊案如今也算是了结了,许七安也算是戴罪立功了,魏公无须忧虑!”
许子圣一眼就看穿了魏渊的心事,随口安慰了一句,他心中一点都不担心,毕竟许七安身上可是有着一半的大奉国运,就是元景帝嗝屁了,他都不会有事。
魏渊闻言,神色稍霁,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元景帝不愿赦免许七安,他就让许七安假死,由明转暗,放他进入江湖。
许七安厚颜无耻,狡诈阴险,十分适合朝堂,但是却又坏的不够彻底,心里还有着武夫意气,原则底线,反而又不太适合朝堂,他当初刀斩朱成铸这位银锣,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许七安就是一个不正经的人,不仅写日记,还将自己遇到的事情都记在了日记中。
“最近许久没有写日记了,以前的日记我已经烧掉,奈何许某不是正经人啊。今天元景(划掉)我已经尊称陛下,不能留下大不敬的证据,虽然我写完过几天就烧了。陛下免我死罪了,听说是许子圣这位兵部尚书抓到了周赤雄,当着陛下的面揭穿了礼部尚书李玉郎的真面目,桑泊案算是结束了!”
“礼部尚书在刑部的地牢里畏罪自杀了,这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结局,不过王首辅还算厚道,替他争取了一个全家流放的结局,没有满门抄斩,也没夷三族。我问魏渊为什么不落井下石,魏渊说绝户非君子所为。你都没了,还特么君子,不过,魏渊人还不错!”
礼部尚书畏罪自杀,王党的其他人没有牵扯到桑泊案之中,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朝堂再次恢复了平静,有了许子圣这根搅屎棍,让王文贞等人收敛了许多,元景帝也可以放心的修道了,再次将心思放在了追求长生之中。
每日朝会,许子圣一人独战群儒,战斗力爆表,让王文贞这个老狐狸都气的破功了,私底下没少咒骂许子圣,竖子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