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直接摆摆手道:“我们在山林里搏杀,哪里还有时间去在乎干不干净,哪个人不是成天一身污糟的!我们这侗药只要你有伤,不管再脏,贴上去也能好个七八成!我们侗人皮糙肉厚,习惯了!”
其实这药性很强,好个九成不成问题,但是说得太夸张,梁川就不会相信了。
那粘稠的药膏怎么看都不像能透气的那种,贴在身上梁川相信,过不了多久,这皮肤不会溃烂肯定也会红肿发炎。
这些峒人的体质是真的强悍!
说完,宁宇又取了一贴,递给梁川,他胸前的那一道柴刀砍出来的伤疤,梁川竟然跟没事人一般,一点都不在意,血流过头已经开始结痂。
梁川看着宁宇那希望的眼神,好像不接也不太合适!不清洗一下伤口,直接贴?要死就快了!
梁川一把拿过那药膏,往自己的胸前贴了上去。
此时,他也没有时间去清洗!
他非常害怕那黑漆漆的柴刀上面会有破伤风之类的病毒,这年头可没有疫苗,感染一下人就完了!
还好刚刚洗的血够多,血水冲一下伤口,能带走很多的细菌和病毒。
肯用药,便是最大的信任!剩下的就看天意吧!
“罗娘,把酒菜端上来,我要与这位梁兄弟好好喝一场!”
罗娘就是那样帮梁川通风报信的大婶!
罗娘看了梁川一眼,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默契,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这时候但凡有一点误会,那就可能引发火并!
不多时,炖好的一锅肉冒着热气便端了上来!
土司府里的酒可比外面的酸水强得太多,酒水应该是客家的米酒,像米汤一样纯纯的乳白色,没有让人胆颤的杂质,闻一闻,一股粮食的清香更是扑面而来!
“你们汉家有一句什么诗来着,叫别笑我家酒水浑。。”
梁川摇摇头,淡淡地笑道:“宁当家的好文采,莫笑农家腊酒浑!”
“原来你还是个文化人!”宁宇啧啧几声道:“看不出来你这五大粗的架式,还会念两句歪诗!”
梁川被他一捧,哈哈大笑。
“当家的才是人物,我们这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