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昂打来两盆温水,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干净毛巾和香皂递给钱七,让她在帐篷里可以简单洗漱一下。
钱七捏着香皂洗了个头,用毛巾狠狠搓干头发后,顿时感觉清爽多了。
“对了,宿学长,你不是在封城吗?”钱七好奇问道,“怎么来洪城了?”
“封城现在是我父亲在控制。”宿昂站立在帐篷外,替她守着门,“洪城和庆城缺人,我被赶过来凑数。”
“你一个s级,还凑数?”钱七微微拉开一点帐篷门的拉链,将狗脑袋从缝口里露出来,“不是应该打得魔兽落花流水,全场属你最秀吗?”
宿昂垂眸注视着她歪歪的狗脑袋,笑而不语,将她的脑袋重新塞回去,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暖宝宝塞了进去。
“早点休息吧,明天有你忙的。”
钱七接过暖宝宝,眨眨眼,“哦,好吧。”
看来她猜得确实没错,宿昂果然不想干了,不然也不会一直呆在军营里,而不是和南宫宴龚强他们出去救人。
钱七朝后一仰,“啪”地躺在帐篷地上,她侧身去扯一旁之前被宿昂叠整齐的枕被,视线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帐篷角落里的黑色风衣上。
不似曾经在悬浮车上看到的被叠得毫无褶皱的风衣,它就那么不起眼地被扔在帐篷角落里,随意的、凌乱的、不堪的,像是终于脱离了古板严谨的束缚,却又陷入了另一种奇怪扭曲的自由陷阱。
钱七爬起来,将那风衣随意叠了叠,重新放回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