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衣的叠法和军被的叠法如出一辙,就是单纯地叠了起来,甚至可以想象女孩叠风衣时那随心所欲的放松状态,就像她这个人般,如风一样属于真正的自由。
宿昂抓紧了风衣,眼里的疲惫悄然逝去,似是想通了什么,他起身披上那件对他来说不再沉重的黑色风衣,寻着去食堂的路去找钱七。
不出所料,钱七果然在食堂那边,她蹲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里,正捏着一根粗油条从狗眼睛洞里往嘴里塞。
宿昂看得忍俊不禁,他大步走过去,俯身敲了敲狗头套,“在吗?”
钱七从狗眼睛里拔出油条,挪了挪狗头套,露出了自己水亮的双眼,“在呢。”
“怎么不去帐篷里吃?”宿昂蹲下来,坐在她身旁问道。
“太远了,懒得动弹。”钱七深深叹了口气,“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忘了你的帐篷在哪了。”
来的时候是蹿着蹿着闻着饭味儿来的,吃着吃着才想起来,来时没记回去的路。
想让系统带个路,系统还狮子大开口要收她三块钱。
那她是能惯着系统的人吗?
必然不是,她宁可用狗眼吃饭。
“走吧,带你回去。”宿昂无奈地笑了一下,起身去食堂领了自己那份早餐,带着钱七回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