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青衣奴仆,有半数都有兵甲在身,想必是池山县附的豪户家奴,他们都没想到领头的管事半言不和就被骄横跋扈的军吏所伤,有两人气愤不过,逼上去拔刀就要刺陈海跨下的坐骑。
“昂!”青狡马长啸一声,人立而起,两只铁锤般的前蹄朝着这两个刀兵豪奴当胸踢去,这两个刀兵豪奴就像是滚葫芦似的被踢出十数米远,狠狠的撞在城墙上落下来,也不知死活。
与人一样,即便是根骨极佳的良种,后期的驯养极其重要。
陈海跨下这匹青狡马,乃前次杀出玉龙山立下大功所赐,是河西难得的良驹,一年多来跟在陈海的身边,每日除了正常的马食外,还要搅绊两三枚真元丹滋壮气血、熬炼筋骨,此时即便是驼负上千斤重物,行走崎岖山道也能健步如飞,仿佛铁锤般的前蹄狠狠踢出,即便是半人高的青石也会被踢得裂开,何况只是两名修为低微的刀兵豪奴。
“这位军爷,你可知这是谁家的车乘?”那名管事左肩骨粉碎,痛得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挣扎着坐起来,认定陈海他们是骄横跋扈的鹤翔军卒,咬牙切齿的问道。
“大敌当前,你们这些混帐仓皇逃命,堵塞军道,以致大军不能北援,就是死罪!”陈海以锋利的戟刃直指那管事的面门,杀气腾腾的厉声喝斥,只待这管事敢在他面前再多一句废话,他手里这杆战戟就会绝不留情的斩落。
这时候守在城楼前的军吏,连滚带爬的从两车的空隙间挤到前面,连忙代那管事求饶:“军使息怒、军使息怒,小县寡民没什么见识,冲撞了军使!”
陈海将令函朝那军吏的脸上扔过去,怒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大敌当前,不思组织人手加强城池防守,却任这些乱民乱糟糟上路,堵塞大军北援的通道,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都还想不想保住?”
军吏看到刍家两名豪奴被打得气剩游丝,接住陈海掷过来的军函都不敢细看,更不要说有胆验看陈海的印符了,怕陈海一言不和,那杆寒光四溢的战戟就朝他脖子斩来,心惊胆颤的说道:“我这便组织兵卒,将道路疏通出来。”
“城门以北的车马都他娘赶回去,其他府县的难民,要怎么逃,老子管不着,但不许他们将池山县北面的道路堵死,而池山县里的豪户这一刻开始,统统不许放走,放走一人,老子要他好看。而在大军北援之前,这边一点乱子都不能出,南城门楼就由我们来接管!”陈海不容军吏拒绝的下令道,“你过去通报池山县的县令、县尉,都到这边来见我……”
这军吏四十岁左右,也彪悍干练,但也绝想不到眼前陈海这伙人竟然是敌军假扮。
生怕陈海不耐烦会再度出手伤人,军吏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将南城门楼交了出来,带着人手驱赶城门洞往北堵在大街上的车马难民,又派人去请县尊、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