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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武尊孔鹏是七天之后,才在夜渠山听范立山亲口告诉他自家的老巢已遭樊大春这伙贼兵的偷袭,他当时的鼻子都差点气歪掉。
虽说黑山寨遇袭,费溪、范立山就第一时间派出信使请援,但黑山联军并没有照既定计划在月牙湖等绿洲围袭河西送亲队伍,费溪、范立山派出的信使,从月牙湖绿洲一路往东奔驰,却没有想到黑山联军上万精锐兵马,就在月牙湖绿洲北面五百余里外的夜渠山。
茫茫沙海深处的暴风雪,要比想象中恐怖,大军开拔过后不要多久,就会痕迹都无,最后还是范立山十数人如丧家之犬,逃到松阳湖,才从残留的蛛丝马迹,看出诸寇主力是去了夜渠山。
孔鹏这时候才知道黑山寨遇袭,黄花菜都凉了,压根都不知道樊大春这伙人已经劫走黑山寨的财物,逃到哪里去了?
就算樊大春这伙人没逃,他身为黑山联军围袭河西送亲兵马的发起人,难道能丢下这边,率黑山寇赶回黑山寨去?
孔鹏一掌劈死范立山的心思都有,费溪、范立山两人率两千兵马守黑山寨,竟然让樊大春这狗贼率四五百人,就将寨子给夺走了!
大帐里的空气骤然间猝冷凝固起来,片片霜华直接从孔鹏身周的虚空直接凝聚飘落,大帐里诸贼都面面相觑,心想孔鹏激烈愤怒的情绪已经直接影响到天地元息了,但他们都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费溪、范立山这两个老贼,难道就是吃狗屎的?还有,樊大春这厮虽然阴谋狡诈,但生性谨慎,怎么就突然发起疯做出这事来,他就不怕孔鹏事后将他的骨头都拆开生吞活剥掉?
一声清亮的鸣啸从营帐上方的天空传来,诸贼松了一口气说道:“黑骨道长回来了,应该摸清楚樊大春这伙人的行踪了……”
孔鹏脸色铁青的站在营帐里没有动弹,片刻后,营帐揭开来,一个枯瘦就剩皮包骨的玄修走进来;透过帘子的缝隙,诸贼还能看到营帐外有一头双头灵鹫正昂然站在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