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乐毅说道。
从乐毅的回答及凄冷的神色里,陈海猜测应该就是天师巩梁等赤眉教核心人物坚决拒绝放弃河阳的防线。
陈海苦笑不已,心想道禅院当年那么深厚的底蕴,却被赢氏攻破,吃的就是没有地盘的亏,也不难想象在天师巩梁这些道禅院的残余弟子心目里,地盘的概念有多重要,所以这次咬紧牙关也想将地盘守住。
陈海看了宁蝉儿一眼,这妖女在沥泉时为了骗他入彀,是有意没有将黑燕军当前最困难的地方都讲出来。
“或许师尊辞世之事,没有对师叔、鹤婆婆他们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宁蝉儿说道。
乐毅看向陈海,说道:“与其师尊坐化一事突然揭开后黑燕军上下都措手不及,还不如先知会师叔、鹤婆婆他们,或能有一些时间部署北撤突围之事……”
陈海默然无语,他此时更多还仅是看客,这些事还是要乐毅、宁蝉儿他们来拿主意,心想巩梁等人知道大天师巩清已然坐化,应该不会再幻想在河阳能再斩获大捷了吧。
“陈帅身份之事,要如何跟师叔他们说明?”乐毅又问道。
“我虽然没有入赤眉教,但确实也可以算是道禅院的弟子,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暗中帮助你们——到巩梁天师面前,你便还当我是丑奴师弟便是。”陈海不会将所有的实情都说给乐毅知道,但知道也需要有令他信服的说辞,便露出右手手腕,让蛇镯呈现出来。
如果推测没错,道禅院真是左耳所创,那论辈份陈海要算乐毅、宗蝉儿的太师叔祖。
乐毅没有亲眼见过巩清身边的那枚蛇镯,但巩清每有令旨颁传到河阳来,都会加盖上蛇镯的印戳以示区别;这是黑燕军最高层将领才识得的秘印。
乐毅震惊的难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宁蝉儿将另一枚蛇镯出示给乐毅看,说道:“这是师尊辞世前赐给我的法镯,师尊早就怀疑陈海与道禅院有极深的渊源,这才在辞世让我持此法镯去沥泉找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