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从木屋的窗棂处向外看去,一抹残阳斜斜的照在湖面之上,不时有鸟类盘旋飞扑,抓捕浅水中的游鱼,激的水面荡漾不已,鳞光阵阵。
陈海接着又跟赵承教说起昨日他率部追击刺客的过程,皱着眉头说道:“昨日接应到赵大人之后,我也是苦苦支撑了大半时辰,才等到大部来援。虽说我等部众赶到之后,还有余力追击刺客,但奈何刺客里有一剑修修为实在高深,凭借一把灵剑、一枚法印,硬生生将我们缠住,让其他人都逃跑掉。也是陈海无能,没能帮赵大人报仇血恨,实在惭愧,但我看刺客所修玄法、剑道,似乎是英王府及八阀中人啊。不过,我想赵大人日后不是没有机会讨回这过节,也就穷寇未追。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此机密的事情,连我在横山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怎么会被英王府那边知道了?”
赵承教虽然身负重伤,但神智仍然在,陈海最后一句话虽然是疑惑办事不秘,但未免没有对他被蒙在鼓里不满。
赵承教心底叹了口气,陈海虽然还受封散骑常侍,被与俞宗虎一起,被视为燕然宫十四常侍之一,但毕竟双方还没有到毫无保留信任彼此的地步。
只是这些话却没有办法说出口,更何况他们自己做砸了,还是陈海及时出手相救,才活下命来。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待回燕京后,定要好好清查一番;不过,看他们行刺也极仓促,应该也是临时知道我们秘密接人的事情,很可能是某个普通剑侍在出发前通风报信,”
赵承教心里或许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但这时候只是打了个马虎眼,并无意跟陈海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又说道,
“那日咱家虽然昏厥过去,但陈侯拼死救下帝子,还是隐约知道的——此时,你我只要能成功将帝子护送到燕京,就是大功一件,至于英王府的那些走狗,也不会有几天蹦达了,且放他们一马就是。”
且不管太子赢丹跟宁氏在雁门郡休养生息,英王赢述及其他七阀,会这么轻易就束手就擒?文勃源、赵忠他们在帝君驾崩后,真的就能扶持这个来历不明的帝子坐稳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