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为玄元上殿及雍京的残余势力,玄元军的精锐将卒从魔劫暴发以来,就一直奋战在御魔的第一线,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武卒,都历经百战。
在南线魔兵需要分兵盯住刘汾、郑产两部,仅能分出两百万兵马试图分六路从东线将玄元军展开的锋线打缩回去时,玄元军表现极强的战斗意志,沿着南湘河,与魔兵连打六场会战,双方各损失百万兵马,玄元军非但没有将锋线收缩回去,还将殂击线推进距离南线魔兵主力不到三千里的雁荡山一带,逼得魔兵主力只能往滕王山南麓缓慢运动。
而南线魔兵试图进入滕王山南麓建立据点的兵马,受到越郑王刘汾所部的坚决打击,损失五六十万兵马,非但没能建立据点,还被从滕王山南麓赶了出来。
也许是看魔兵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残,也许是看到南线魔兵有从雁荡山与滕王山中间空隙强行突围的趋势,天南国太子郑产担心捞不到一仗建立个人的武勋军功。
隆庆六年入春后,郑产率天南讨魔军主力突然发力,往南线魔兵控制的中心区域挺进,想趁着南线魔兵各有上百万兵马被秦冉、刘汾缠住,滞后于首阳山的魔兵魔将不足三百万之际,想要以近两倍的优势兵力,抢先一步将南线魔兵的主力击溃。
三家联合起来,在滕王山以南地域组织魔劫暴发逾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会战,北陵虽然鞭长莫及,但也是派出上百的精英斥侯进入滕王山以南区域,以便近距离观察会战的进展,能及时将最新的战况情报传回陵州。
这么多北陵斥侯里,有一个仅道胎境初期修为的黑发青年毫不起眼,半蹲在一座山岭的树林深处,默默注视着远方天南讨魔军主力往东前进的队伍。
这时候一道身影仿佛一缕轻烟似的,贴着林梢往这边掠来。
青年回头看了一眼来人,轻叹一声说道:
“郑产太过急切了,黑炎老魔这几年在南线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在首阳山未必没有其他的部署!你潜入首阳山,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也不敢进入太深,但就首阳山外围看,没有什么异常。”宁婵儿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