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的人倒了下去,狼牙棒下,爆裂而出的血花被雨水洗白,跌落马下的人,再被马踩成肉泥。
借着山坡陡峭的路面,以及树木的遮挡,江冀州三人没有马匹,却是比骑马的官兵更灵活。然而,终是寡不敌众,在力敌五十多名官兵后,三人身上也是血泉如注。
突然咔嚓一声,江冀州的手臂连同狼牙棒,被一同斩飞了出去。他一愣神,身体似乎感觉不出疼痛,试图用左手去捡起地上的一把刀。
这时两名官兵举刀砍来,直奔江冀州的脖颈。药童及时出现,用身体拦下这两刀。很快,药童的身体如同一件衣服,瞬间折叠了下去。家丁趁机夺了两名官兵的性命,可随后,又一批官兵涌来。
江冀州右臂断裂,左手提刀,依旧没有停止进攻。他在争取时间,只要拖得越久,他的凤儿就跑得越远。
官兵只剩二十几人,他们合力从四周突击。家丁护着江冀州身中数刀,直到倒地不起。
江冀州左手根本使不出力量,他身体挺直,面对官兵一声大笑,伴随着噗噗之声,数把尖刀同时插入他的身体,血液扬扬洒洒,染红了夕阳。其中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他瞪圆了眼,死不瞑目。
大雨依旧,雷声滚滚。
百名官兵伤亡七十余人,剩下二十几人,见主犯逃了,立马改道,反方向追去。
江云凤被家丁夹着跑出两、三里路才放下,同时解开她的穴道。江云凤大怒,道:“不能让父亲为我送死,我要回去救他。”她转身要往回跑,被家丁拦下。
“小姐,我们回去无异于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