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错,以后再不敢了,还求大爷饶过我,给我个改过的机会。”
“我家主子要买你店铺,你出个价,三天后我来找你。”
“啊,这,这可是我祖上三代传下来的生意啊,如果店铺卖了,我们的生意就毁了,大爷开恩,我可以拿出一些银子奉送大爷……”
“三天后见!”蒙面人说完,扬长而去,留下错愕中的郑纪敏,张开的嘴巴好半天才合上。
这时郑旬宗哆哆嗦嗦地从一个角落里爬出来,没走出两步,被地上的一个箱子绊了一个狗啃屎。郑纪敏赶紧跑上前抱起老爹,爷俩相拥嚎啕大哭。
郑旬宗爷俩从来没吃过这种亏,自从郑纪敏在刑部当差之后,整条街的医馆都没人敢得罪他家。前年有一家医馆,曾经将几种常见药材放了低价,以吸引顾客,还不是他儿子暗地派人去把那家铺子给砸了,最终逼停了那家医馆。
今天这伙人身手可不一般,绝非寻常的武士可比,背景自不敢想。如今人家要买下他的铺子,他还真是不敢不卖。这不是要连根拔掉他家祖上传了几代的生意吗?
想到此,爷俩又抱在一起痛哭。
此时已是晌午时分,围观的百姓逐渐散去,有人探头探脑往包子铺前面看,似乎想帮着江云凤做点什么,但还是没能从刚才的事态中返过神来,狐疑地看着前方。
一个路人急急跑过,不小心绊着躺倒受伤的男子,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男子惨叫一声,身子便蜷缩成一团。
他眼见着同伙一个接一个跑掉,自己的腿断了,根本挪不动窝。他心里不断暗骂,骂李郎中,骂锦袍男子,骂郑纪敏,骂累了,又开始骂自己的无能不争气,最后被路人踢到断腿处,又问候了路人的十八代祖宗。
江云凤在街上张望了好一会儿,并没找到是何人出手相救,于是强撑着身子去搀扶方伯。方伯被踹了几脚倒地,现在满脸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