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韩士康被问得噎住,一股子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得他难受。
他为何当时不说?姓赵的你难道不清楚?还不是因为他还对保和堂存着一丝善念,心有不忍?再者,他当时也并非不说,只不过这些人已经强行给他定了罪,他压根就没机会说!
见他这样,李掌柜内心得意,面上却是表现得痛心疾首:“韩大夫,我现在再叫你一声韩大夫,你扪心自问,你在保和堂这么多年,我可曾有过对不起你?你怎能这样污蔑自己的老东家?你的人?呢?被狗吃了吗?”
韩士康:“你!”
“就是啊韩大夫,作为晚辈我一直对您尊敬有加,可您怎么能,怎么能……”说话的人是陈明,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一双鹞眼背着众人快速转了转,片刻后愣是挤出两滴泪来。
韩士康:“!”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无耻到这般程度!
“还有,你说你冤枉,那你倒是拿出来证据来啊!平白给保和堂扣一顶这样的帽子,你居心何在?”陈明挺直了脊背,“难道就是因为你犯了错被赶出去,然后我接替了你那个位置,所以才要这样报复保和堂吗?”
“我,我……”韩士康忽然捂住了胸口,脸色瞬时煞白。
人群中有人尖叫,眼见着韩士康就要倒下去。
跪在一旁项原见状急忙上前将人扶住,却见韩士康的手控制不住抖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韩大夫!”项原大惊,抱着人一时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向李真求助,“大人,韩大夫不对劲,还请大人叫大夫啊!”
李真一惊,猛地站起来吩咐:“快!快去叫大夫!”忽然想到什么,李真又冲陈明道,“陈明,你不是大夫吗?快去看看!”
项原下意识不想让陈明接触韩士康,生怕其借机害人。但县令大人已经发话,他只能将头调转看向陈明,却是狠狠盯着对方,一言不发。
陈明内心冷笑,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像施舍一般,他刚想起身去察看韩士康情况,却不料一道身影竟是倏地越过他,径直走向了韩士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