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眸眼微动。
大溪地的孔雀绿啊,难得的极品。
“看到这坠子了吗?”吴老爷看了眼双福,目光扫过盛兮那张脸,随即落在坠子上,“这坠子……是芳苓的。当年,是我亲自送那孩子离开……这坠子,自她懂事便一直带着。”
吴老爷轻轻摩挲着珍珠坠子,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抚摸一个孩子。
双福却不愿这渺茫的希望就这样没了,有些着急道:“可,可老爷,这坠子万一是假的,万一有人冒充……”
吴老爷闻言忽地一声轻笑,那笑声是真的太轻,几不可闻。
他抬了抬手,示意双福去接那坠子:“你可看看这包头上刻的字。”
双福颤抖着接过那坠子,按照吴老爷的指点看过去,竟是在那金饰包头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花纹。
“那是一个‘吴’字。”吴老爷说道,“这是芳苓母亲画的,后来被我叫人刻在了坠子上。”
那“吴”字本就独一无二,孔雀绿又难得,更何况……
“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会不认得……”
双福再控制不住,托着那坠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盛兮将视线从坠子上收回,没有去安慰哭泣的双福,而是放下药箱,转身径直走向窗边,双臂一撑便拉开了那厚厚的窗帘。
有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像一把利剑,一下子斩断了房间里的黑暗。
吴老爷长久不见光,那光突然射进来,令他不禁闭了闭眼。
只是盛兮拉完窗帘还不算,竟是在下一刻将窗户也一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