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竟然跟着他一起?他是个惯犯!难不成你也是?”郭经义骂道,“我们文通县学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丢尽了!”
一直没说话的鲁则也忍不住指责:“蔡兄,你好歹也是个童生,放着大好前程你不要,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陷害别人?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就是啊,这位兄弟,听说你跟这位沈公子也没仇啊!这位沈公子好像还帮过你吧?你这么做不是恩将仇报?”旁人也有觉得气愤不已的,纷纷摇头,“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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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这位兄弟,听说你跟这位沈公子也没仇啊!这位沈公子好像还帮过你吧?你这么做不是恩将仇报?”旁人也有觉得气愤不已的,纷纷摇头,“太不地道了!”
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冲着蔡文锐指指点点,就是那两个官差看蔡文锐的眼神也充满无语。
那眼神分明就是说:这人是吃饱了撑得吗?不想要这童生给我啊!我想要!
蔡文锐此刻脸红的能滴血,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被人这样当众指责,还是一次这么多人!
他试图寻求杨乐生帮忙,好歹他们是一个阵营的。然而,此刻的杨乐生早已把自己缩成了鹌鹑,哪里还有当初他们谋划这件事时的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好似之前他看到的都是假象,眼前的这个杨乐生才是真实的!
又有人加入骂他的行列,言辞激烈令他难堪至极。蔡文锐躲闪着那些如刀一般的言语,结果一扭头便看到沈安和那张始终沉静无波的脸,脑子一顿,一抽,他便破罐破摔地喊道:“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就因为他吗!凭什么!”
众人一愣,看着指着沈安和骤然发难,整个人忽然变得歇斯底里的蔡文锐一时间错愕不已。
“喂,你……”
“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处都是他得!就因为他是案首吗!凭什么他可以高高在上给人施舍,我就要在下面接受那份施舍!凭什么他可以看不起人,而我就得整日低头献殷勤!凭什么!沈安和,你凭什么!”
随着这番话落下,现场为之一静。大概所有人没料到蔡文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尤其是那些万嵩学院知道他同沈安和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