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坚乜他一眼,遂伸手指了指盛光远说:“这孩子呢?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
范鄂:“……”我想对他说,臭小子你等着,有你被修理的时候!可……这是不可能滴!
下一瞬,范鄂直接冲盛光远挤出一道大大,大大的笑容,冲其道:“光远是吗?刚才是本学官错了,不该逗弄你,你别放心上哈!”
盛光远没急着回应他,而是抬头看了眼季修平,见他朝自己轻轻点头,微微抿唇,这才开口回:“范监丞放心,学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学生将来是要上国子监的,以后肯定还要再见范监丞,还望范监丞也不计较学生的有口无心!”
范鄂笑:“是,是!”
见不见的,先等你考上国子监再说吧!哼!
范鄂走得极为狼狈,全然没了刚才嘲笑季修平时的高调与嚣张。而他不仅同盛光远道歉,同时还朝刚进门的那几家人道歉,一番客气话说的跟着他来的几人都汗颜。
季修平原本想开口邀请许坚同他们一块吃的,好表达谢意。怎奈,许坚却在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竟是转身离开了茶楼。
季修平无声苦笑,待全玮过来,这才坐了下来。
盛光远刚才就有留意自家夫子,见他神情并没有赶走坏人的欣喜,反倒一脸沉郁,便小声问他道:“夫子,您没事儿吧?”
季修平抬头,一眼便撞进了盛光远那双乌黑澄澈,似布满繁星的眼睛里。他微微启唇,却是一时没能说出话,而是在内心一番自我唾弃后方才轻笑摇头,说道:“夫子没事儿,夫子让光远见笑了。”
“夫子,学生没有……”
“无碍。”季修平摆摆手,嘴角笑意一点点漾开,尤其是想到之前盛光远同范鄂的“交锋”不免问他说,“光远,刚刚那位可是国子监监丞,你不怕吗?”
盛光远仰头看着他:“不怕啊!因为我知道夫子在啊!”
季修平因为盛光远的回答愣住,嘴角嗫喏:“因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