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西风,秋叶瑟瑟,一道黑影犹如鬼魅,飞檐走壁快速穿梭于暗巷街头,不曾停留哪怕一刻,直至其来到燕春楼。
盛兮从阿寿那里得来消息,范鄂自从医馆出来后,便一直待在燕春楼,与其一个相好的姑娘幽会。
想要将另一只虎,不,范鄂那种人怎配称虎呢!想要将这条虫子赶出国子监,前提自是要先见到这只虫子。
盛兮在对面观察了片刻依旧客满盈门的燕春楼,下一瞬,脚下一转径直绕至其后院处,几个纵跃便登上了燕春楼三楼。
按照阿寿给的消息,范鄂的相好在三楼最西侧一间房。盛兮弯腰向前,避开屋子里泛出来的灯光,很快便绕至西厢。
香风帏动,娇花入楼,舞低歌媚,一梦黄粱。
盛兮今日总算是见识了古代青楼的繁盛,感叹古人之奢靡。
不过眼下不是感慨之际,她需尽快找到范鄂,免得对方离开她还要再费功夫。
索?,范鄂还没走。
此时范鄂已灌了不少黄汤,脚下虚浮,说话时舌头都有些捋不直。只见他一手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另只手则拎着酒壶冲对面的男人道:“我,我告诉你啊!在国,国子监,我,范鄂,就是这个!”
范鄂想比个手势,怎奈两只手皆被占着,他歪头看了看那女人,又扭过头看了眼手中的酒壶,下一秒,拎起那酒壶便猛地一气灌。
“啊,爽,爽!哈哈哈!”范鄂喝干了酒,猛地将酒壶往地上一扔,好在那地上铺着厚毛毯,否则那酒壶早就四分五裂。
“嗝!”范鄂重重打了个酒嗝,却不忘将之前想做之事续上,大拇指举的高高,旋即一转转向自己,“我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