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目标不小,进入崇泉时顿时引起当地百姓关注。这里已属南疆,百姓中不止有汉人,还有身着南疆少数民族服饰的苗疆人。
然而不管是汉人还是苗疆人,他们极少有看到如此规模的朝廷仪仗队来此,一时纷纷好奇,竟是将仪仗队前行的路差点堵了。
盛兮将窗帘放下,回头问沈安和:“那些人还跟着?”
沈安和轻点了下头,目光从手里记录苗语的书籍中抬起来:“嗯,季梁今早传来的消息,在我们进入崇泉地界后,那些人又增加了些。”
“啧,这是不怕暴露自己就是南疆人吗?”盛兮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啧。
没错,自他们离开裕州便被人盯上了。对方行踪隐秘,季梁等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方才确认那些人就是之前在裕州的神秘人。
沈安和与盛兮商量过后决定不打草惊蛇,对方既愿跟着他们那便跟着,如此,裕州那边的压力还能少一些。
而盛兮也通过雪渊与项原传信,后得知,自他们离开后神秘人已然少了,却依旧在上阳镇以及周边几个村子徘徊。
盛兮眼眸动了动,看了眼沈安和腿边摆放的书籍,问他:“你说这神器会不会是这些书中记录的神药?都是神啊,药也做器。我是盈安堂的东家,他们便以为这‘器’就在我身上?”
沈安和听她这般说忍不住笑了一声,却是摇头:“应该不会,‘器’本就有特指,与‘药’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而且神药是南疆不论对内对外都宣称的最为贵重的东西,断不会随意改动。”顿了一下沈安和又不禁摇头,“翰林院里有关南疆的信息当真是太少,即便是这神药也没有几篇记录。”
皇上虽说是为了追查赤青草之事,可又何尝不是因为有关南疆信息太少的缘故。这里本就是部族制度,朝廷能干预的少之又少,若再不知晓其中信息,其中隐患不言自明。
收回思绪,沈安和对盛兮道:“先去县衙吧,待安置妥当便让人去通知锭阳知州。”
仪仗队的阵仗也该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