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名最终还是按照沈安和所说,派了一衙役引着仪仗队去了驿站,而他自己则匆匆回去整理仪容。
哎呀,真是太不应该,太不应该了!怎么就在沈大人与沈夫人面前如此出糗呢!师爷也真是,怎么就不提醒他一下?反正擦都擦了,大不了回去赔他一件衣裳嘛!真是,忒小气!
使者队伍入城时已过了申正,待一番收拾整理小憩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刘学名回去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往身上揣了三张绢帕后,早早便等在驿站外面,只等着给沈安和与盛兮接风洗尘。
对方如此热情,沈安和在推过一次后,便直接答应了对方。正好,他也有许多事情想要问一问这位刘县令。
刘学名的夫人恰好回了娘家,要好些时候才能回来,所以刘学名在饭桌上先是给盛兮道了个歉,随即直接自罚三杯。
盛兮没想到这位刘县令如此客气,与沈安和对视一眼后,便也跟着干了一杯。而等她再想喝第二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直接将她的酒杯按下了。
沈安和笑着对刘学名道:“刘大人无需介怀,眼下这般已经很好。内子不胜酒力,刘大人……”
“哈哈,夫人随意,随意!切莫因我这莽撞伤了身子!”刘学名急忙道。
而盛兮则扭头看向沈安和,朝其眨眨眼,无声问他:“我‘不胜酒力’?”
沈安和亦是看了她一眼,唇角轻轻勾了勾,亦是无声回她:“某人难道忘了几日之前在车内‘耍酒疯’了吗?”
那“酒疯”实在耍得太厉害,差点没让他泄了阳!
盛兮读懂了沈安和的控诉,但她很想为自己辩驳一句:“相公啊,非我‘耍酒疯’太厉害,而是你实在太清纯,我也不过言语挑逗了两句,又摸了你两把,你便脸红得跟个樱桃似的。你这般模样,任哪个有血?的女子看了,也想要做那白骨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