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将头几乎垂进了脖子里。
好不容易说话利索的人再次变成了哑巴,盛兮在等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盛楠有说话的迹象后,忍不住拿起旁边一根木棍,毫不留情地敲在了他脑袋上。
“嘶!”盛楠捂着脑袋倒抽冷气,抬头看向盛兮,便见她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
“兮兮……”他小声叫道。
盛兮看着他这般,那份恨铁不成钢在用力压了压后,对盛楠道:“你若无法做决定,要不现在同我说说你的过往?”
“我,我还是,还是……”
“就算你不打算回去了,是不是也该让我清楚,我当初收留了一个什么人吧?”盛兮道。
盛兮看出了他的顾忌,可他越是顾忌,这些就越需说出来。
盛楠迎着对面那双眼睛的凝视,心中思绪翻滚。
说还是不说?说了,说不定兮兮再也不想见自己,不想同自己接触。可不说……
盛楠忽然内心苦笑。
不说又如何?盛兮迟早要知道。而且现在已经知道了大半,再多一些又有什么?他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跟盛兮回去了吗?既如此,说了不是反倒让她能更快地远离自己吗?
想到这些,盛楠忍着心中那份揪痛,微微垂首。再抬起头时,他对盛兮艰涩开口:“我的过往,委实不堪……”
原来,盛楠的生母是他人谄媚为宁王送的舞姬,而他生下来便体弱多病,加之他是庶子,生母身份更上不得台面。所以,生下来后没多久,宁王便将他与生母赶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