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让我推了这差事?”不等沈榷说完,沈安和直接问他。
沈榷看了眼自家儿子,又看了眼旁边刚从外面回来的盛兮,叹了口气后说:“并非,是为父想替你走这一趟!”
沈安和闻言一愣,张了张嘴,看着沈榷不知想到了什么,片刻忽地抿唇而笑:“不用,我如今又不是先前的羸弱身子,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父亲放心就是!”
“可你那点力气岂能跟我比?我一巴掌就能把你打趴下!”沈榷见他不听,忍不住站了起来,“你是担心皇上不同意?放心,我去说,皇上一定会同意!”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后半生也不可能再有其他子嗣,他自知晓如今失态之严重,可饶是他戎马半生,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保住自家这根独苗。再者,这孩子十多年来受的苦已经太多了,他不想他再多受苦。
他忽地咬了咬牙,忍不住道:“你别急,等过两日为父就找个由头把那姓戴的老小子揍个半死!”
沈安和没想到沈榷这般激动,讶异过后,内心深处闪过一丝说不出的熨帖。这熨帖令他浑身有种被暖流包裹的错觉,不自觉站起来,对沈榷道:“父亲,谢谢你!”
沈榷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不免面色一僵,眼神闪了闪,胳膊一甩便冲沈安和摆手:“谢什么谢!我是你爹!我不管你,谁管你!”
这臭小子,突然这么肉麻作甚!整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沈安和无声抿唇,看着自家亲爹原地转了两圈后,这才道:“不过,揍人就不必了。就算戴尚书不安排,我说不定也会主动申请。父亲放心,我不会真的上战场,只是在后方,粮草一送到我便回来了。”
“那也是有风险的,长途跋涉,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
“可你不是受过伤?”沈安和突然伸手指了指沈榷的腿,“腿不疼了?”
沈榷眼珠子一转,当即道:“早就不疼了!”
沈安和“哦”了一声,开口说:“那前几日还让人捎信儿过来说自己腿疼下不了床的人,是谁?”
“那是骗你的!”
“可我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