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骐文帝的胸口还气得上下起伏。
蔡让端着茶过来,一边奉茶一边道:“皇上,您别生气,安平侯非有意顶撞您,在奴才看来,他这是真的不想续弦啊!”
“唉,朕又何尝看不出。”骐文帝没有接茶,只是摆摆手,目光拉长看向远方,似在回忆着什么。半晌后,他不禁再次叹气,转身问蔡让:“你说,他是不是还没从顾玉瑶那里出来?要不然,怎么就不想找个人陪呢?”
蔡让极为认真地想了想,回道:“依奴才看,安平侯怕是真的只想着他那尚未出世的外孙了。”
也就是皇上心里一直有结,而他旁观者清,看得更明白些。
见骐文帝不说话,蔡让随后便又道:“皇上,您其实不必自责,这路都是自个儿走的,自然也要自个儿承担一切。想来,安平侯比谁都明白这道理。”
骐文帝轻轻摩挲着指间扳指没说话,片刻后他方才开口道:“沈榷这一生啊……”
这一生如何骐文帝没继续再说,但大抵是些感慨的言辞。只是作为其评论的对象,安平侯沈榷如今那一门心思都在未来的小孙孙上,断是不可能再让人“霍霍”他的。
从宫里出来,沈榷便直接奔向晁云的家。
晁大师此时正在院子里打磨新式兵器,见到沈榷来只当他是有什么新想法,一脸喜意地起身相迎,结果便听到对方说要他给他未来的小孙孙打造一辆马车!
晁大师:“……”
晁大师十分无语地看了眼沈榷,摁了摁眉心,问他:“侯爷啊,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知道啊!”
“知道你还……”
“我要的马车你得给装上最先进的武器,对了,要装上暗器!”沈榷道。
晁大师:“……”合着他刚那句话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