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面对情郎的爱慕语气,期间掺杂的情绪,复杂得她这个当事者都说不清,每每听到,总觉得好似心被人扎了一刀。
她不想被扎刀,前世本能也令她下意识想要将这话屏蔽,然而那话就像是魔咒,但凡闭眼,总能在耳边响起。以至于次数实在太多,她终于耐不住烦,加之这或许是她找回空间的关键,于是,她决定去弄清那段记忆。
她尝试叩开那记忆,却发现那被锁的记忆有一把锁,而那开锁的钥匙则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
模糊的记忆里,那匕首一直都被她握在手里,不见之时,恰好是一片山林。
类似的山林在安南很多,她已经断断续续找了两年。只是这具身体中了毒,便是到现在,她都未能彻底解毒。
而当她彻底清醒,睁眼面对这世界时,正被人如死狗般拖着,那拖她的人彼时打算把她丢进山林喂狼。
见她睁开眼,那人眼睛明显一亮,随即又将她从山林中扛回来,丢进一辆四面封闭,里面挤着七八个年龄相仿的妙龄少女的马车。
她并未惊慌,在快速判断了形势后,她从她们对话中得知,她们皆是被人拐骗而来。而那男人说,待马车停下后,她们便要被卖入妓院,做那最不下贱的营生。
那时的她已经知晓自己失忆,便问那些女孩可知她是谁,从哪儿来。可惜,没有一人能告诉她。她们所说的话,甚至都不是一个国的。但那相似的衣裳让她认为,自己可能就是穿越到了安南。
不过那时不是多想之时,因着中毒,她一直反复发烧,时常无力。但她能感觉到,自己之前应该是吃过解毒之类的丸药,??明显有两股力量在抗衡。只是那解毒的药力度不够,她的小命时不时会在生死边缘走一遭。
她没有轻举妄动,继续从女孩子们口中打探各种消息。
车行了一整日,天黑之后距离目的地还剩下不足十里。负责押送她们的两个男人停下车,其中一人很快离开,去寻买家接头。而另一人则让她们齐齐下车,窝在一片羊角藤里,等着一会儿被挑拣。
女孩们瑟瑟发抖,如受惊的兔子,一个个尽可能地将自己缩起来,生怕被那男人看到。
然而,她们越是害怕什么,越是要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