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吉吉:“……我起了个大早!”能这么早睁眼,他容易吗?
盛兮抬眸看他。
杜吉吉:“……也不是不可以。”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如此,杜吉吉折身返回了村子,越是向前怒气越大,大到盛兮已经看不见他的影儿,那骂声反倒愈发高涨。
盛兮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手里的花。有那么一瞬,她好似透过这野花看到了那小花。
蔫蔫儿的,像个失怙的幼兽,让她总觉得的好似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
盛兮轻轻敲了敲头,将这想法压下。
哭了一整日的小花被村长抱进了家,这是临时之举,因为村长家也不富裕。且小花的爹惹得那一身债,将来那债会不会应到小花身上,谁都不敢保证。
因为不敢保证,便没人敢收养这孩子,待安抚过后,村长还是要将小花送回家,任由其自生自灭。
盛兮一整日没出门,她口中所谓的没处理的事情,是削木箭。
弓是现成的,为她平日打猎所用。但箭却不够,因为不能保证除了那些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斩草总要除根,留一个祸害很容易变成灾。
她其实对自己也好奇,因为这种平白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前世的自己从不会做。背叛了他的师父教给她的,是对所有事情的漠然,感情这东西,只适合弱者。也是因此,如那人所料,她唯一滋生的情感,在最关键的时候断了她后路。
但也因此她好奇,好奇上辈子根深蒂固的观念,这辈子怎会轻易改变。毕竟,这期间涉及了生死。
落日开始播撒余晖,盛兮背着弓箭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