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走一日,太阳落山之际,离开了几日的雪渊终于飞了回来。
“啁啁!”雪渊叫着飞落盛兮肩头,扑棱了两下翅膀后,拿头亲昵地蹭了蹭盛兮。
盛兮轻轻摸了摸它头,随手给了它一个肉干。
沈安和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就看到盛兮正在解雪渊腿上竹筒。
“信到了?”沈安和快步走近,看着盛兮解下竹筒后竟再无后续动作。
“怎么了?”他问。
盛兮忽然开头看他,脸上闪过一丝感伤:“就是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沈安和看着她无声一叹,旋即一笑,从其手中接过竹筒,说道:“这情现在来得太早了些,还没真的到家呢!来瞧瞧,看那俩孩子给你写了什么?嗯,我猜烟儿的是画,二哥儿的该是字。”
听着他的话盛兮嘴角动了动,看着他将那卷纸一点点分散开,她终还是深一口气,伸手拿起了其中一张。
是盛烟的,被沈安和猜中了,是画。
画的是棵石榴树,上面结了果子。
“是二哥儿种的那株吗?”盛兮问沈安和。
沈安和在盛兮拿起信纸瞬间便看了过来,听到她问,他轻轻点头:“是。是二哥儿种的那株。”
小小的一张纸上,石榴树占据了全部空间。碧色的叶子,紫红的果子,形成最鲜明的对比。而那果子有四颗,两大一小,小丫头甚至在那果子上标明了谁是谁。
“这是你,这是我,这是二哥儿,这是嫣儿。”沈安和用指尖轻轻点着画纸,帮盛兮细细数着,“纸太小,她能写出来已经非常不错了。”
说着沈安和忽然一笑,问盛兮:“你说,嫣儿这算不算是借花献佛?树是二哥儿种的,画却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