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从粮铺出来,经过绸缎庄的时候,想到什么,拉着谨烟往里走。
“我想买一些细软的棉布给孩子做衣服。”
“才四个月。”
“我怕往后起不来身了,更没有精力做这些。”
闻言,谨烟一下眼红了。
姑娘身体越来越差,她不敢想一个月以后两个月以后,会是怎样的境况。
伙计拿来一些棉布,柳云湘摸着软和,多要了几丈。又看到一些缎面,想着可以做几身,孩子大一些穿。
到时她不在了,可以给孩子留点念想。
正挑着布,周礼怀急匆匆进来了。
撞上柳云湘,他愣了一愣。
“夫人,您怎的……在这儿?”
柳云湘笑,“我自然是来买布,周太医也是?”
“呵呵,我……也是。”周礼怀挠挠头道。
柳云湘打量着周礼怀,总觉得他怪怪的。西间外站着一护卫,冲周礼怀颔首。
周礼怀硬着头皮往西间走,打开门帘时,见严暮已经换上喜袍,正让那裁缝整理。
随着门帘打开,严暮一眼看到外面的柳云湘,而柳云湘也一眼看到了他。
四面相对,不及分辨情绪,帘子便落下了。
“老七,我跟你说……”
周礼怀抬头看向严暮,却见他还直直望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