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呢?”
“他家中有事,暂时来不了。”
谢思抿了抿嘴巴,继而想到什么,从散架的桌腿下面扒拉出一张纸,急慌慌跑了出来,跑到严暮跟前。
“先生,您帮我瞅瞅这篇时务策,写时觉得很好,字字经典,可再读下来,却觉得……”谢思在想词,想了一会儿,用了一个:“嚼之无味。”
严暮没想到这么快就上岗了,他接过这篇文章,先干咳两声。说实话他已经甚少写文章了,而且他那满腹经纶却总带着几分离经叛道,如果用来教学生,只怕要把人带沟里去。
首先这谢思字写得极好,饱满圆润,方方正正,是考试要求的正楷体,而且卷面也十分干净,让人看着很舒服。
再读文章,正如谢思所说,他所用的每一个字都极为讲究,力保字字诛心,可通篇读下来,却是华而不实,甚至没有什么中心思想。
如若是他在朝中,看到这么一篇策论,会直接砸男人头上,然后骂一句:“你这文采也就够写戏文,别献丑了!”
见严暮半晌不说话,谢思叹了口气,道:“让先生为难了吧,算了。”
说着,他就要将那篇文章抽回来。
严暮蹙眉,这是怀疑他的实力?
他用力握住那张纸,而后抬头,毫不留情的批判道:“你这篇时务策,可以用四个字形容:狗屁不是。”
听到这话,谢思瞪大眼睛的同时,眼眶里立时湿润了。
这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