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听着这些,不由问道:“你娘不心疼你?”
“我记得是七岁那年,我跟随父亲出征前,在她院门前跪下辞行。她隔着门板与我说了一句:严暮,往后离家不必辞行,只待归时再谢罪吧。”
柳云湘皱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爹与我说,说娘是舍不得我,心疼我,这般说是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回家。”
柳云湘看着严暮陷入回忆而幸福的样子,突然不敢深思严夫人这句话了。
她敲了一下桌子,唤回严暮的思绪,“那也不成,砚儿还小,你要慢慢教。”
严暮咬牙:“我现在就把这小家伙还给他爹。”
“不行!”
“怎么又不行?”
“我……我是他娘!”
严暮眯眼,“之前你假扮陆长安的外室,我不与你计较,你还上瘾了,现在还帮人带儿子,当成亲的了?”
“反正以后我要养着砚儿,你管不着。”
两人正闹别扭,这时乞丐来了。
严暮没好气道:“老子这儿是乞丐窝么,一个个不请自来。”m.166xs.la
柳云湘一拍桌子,当下拉着行意和砚儿就要走,“当谁稀罕!”
乞丐忙拦住柳云湘:“可不能出去,大门口放了一口棺材,那靖安侯老夫人躺在里面,一边哭一边喊要老七把她儿媳妇交出来,否则她就饿死在这七皇子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