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容人之量,那书生何故砸了金殿?听里面传出的消息,那是陛下辱人在先,那书生只不过说了贺凉州的事而已……”
“还有这种事?”
有人呯的拍响了桌子。
“换做我,我也砸了!”
“慎言,别乱说话!”
摆手的客人邻桌,也有一人喝了一口稀粥叹了口气。
“说起来,那书生一怒之下,砸了金殿,倒是连累了他恩师,你们听说过叔骅公没有?如今被下了大狱…….”
叔骅公?
凉棚外面,孙迎仙吞下一口馒头,剩下的急忙揣进袋子里,也不再休息,祭出遁地法诀,唰的钻进地面,鼓起一团小包,抄着原野近道,朝京城飞快过去。
除了陆良生,道人对读书人向来敬而远之,在他眼中,这些儒生要么呆板迂腐、固执不堪,要么心眼太多、钻营苟利,文文弱弱没什么骨气。
但事实上,除了老陆,王叔骅确实让他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受,又是陆良生的授业恩师,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一趟的。
若是有可能,都要将他从牢里带出来。
抵达京城天治已经是第二晌午,孙迎仙先去了一趟闵常文的府邸,后者并不在府中,一打听,早朝之后就未回来过。
辗转目的,道人又去了刑部大牢,还未施法潜入,就在外面遇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