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里燃起篝火,这是一个十四左右的少年人,着深红猎服,袖口扎的紧实,正拿着一只剥好皮的山兔在火边烧烤。
嘟囔一句,听到外面雨声夹杂铜铃声响,目光看去,一袭青衫外罩的书生牵着老驴带着一身水汽进来。
少年人像是自来熟,笑了起来。
“想不到山中大雨,不光是我遭殃,想不到还有一位先生在旁作陪。”
陆良生将缰绳系在柱头,拍了拍驴头让它安分一点,见对面少年人说话大气,外面还有马匹,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
“呵…..”
轻笑一声,陆良生坐下来,伸手在火上烤了烤。
“不介意我取暖驱寒吧?”
“不会,先生请便。”
少年人翻了翻手中快要烤好的山兔,想来在这边也待了许多时候,撕下一只兔腿放到嘴边,却是停了停,看去对面的书生,另只手中穿着山兔的木棍伸了过去。
“先生想必长途跋涉,肚中饥饿,不如一起共食吧。”
这少年倒是待人慷慨。
“多谢。”
陆良生正好也有些饿了,接过山兔撕下一条前腿,慢条斯理的扯下肉块放入口中咀嚼。
对面的猎服少年朝他笑了笑,看去老驴书架上悬挂的几柄长剑,眼睛陡然一亮,拍拍手中灰烬,站起身。
“先生也喜欢击剑?”
走到亭檐,回头看去里面的书生,拱起手:“先生,我能看看吗?”
“看吧。”
得到陆良生的答复,少年欣喜跑过去,令得那边老驴喷出一道粗气拿眼瞪他,另一边少年的骏马顿时摆动鬃毛,不安的原地踏了两步,想要拉开距离。
锵!
剑光出鞘,少年轻车熟路的拿出一柄长剑拔出,寒光四溢,令他后颈窝都感觉发凉。
“先生身边的剑,都这般好?”
陆良生侧过脸来,见他表情,只是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