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阖的眸子看去,那是一个缩卷的女子,额头贴着符箓,周围是裂开的瓮器碎片,像是从里面摔出来的。
“.…..”
咬着牙,书生从地上起来,伸手将女子翻过来,面色苍白,呼吸极为缓慢,身上还有粘稠的水渍。
“他们抓女子做什么…..”
目光望去周围,还有矗立的陶瓮在他视线里密密麻麻排列展开,陆良生想到什么,一掌将瓮身拍碎,哗啦一声,缺口内,难闻的气味弥漫而出,粘稠的液体流淌一地,里面却是一个半岁大的婴儿。
哐哐哐…..
陆良生疯狂将这些陶瓮砸开,呈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具女子和孩童的身体。
“贺凉州丢的孩子,都在这里。”
“都在这里……”
“抓妇孺……呵呵…..”
紧绷的神经仿佛崩裂,书生撑着地面,看着周围气息微弱的女子、孩童甚至婴儿。
“呵呵……祈火教……”
嘴角咧开。
“.…..你们还有什么肮脏事,做不出来。”
……
“良生——”
吧嗒吧嗒蛙蹼踩响木阶,蛤蟆道人爬上二楼时,昏暗的一片里,陆良生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呢喃。
或许听到这边的呼喊,撑着地板的陆良生缓缓扭过脖子,黑暗中,双目亮起绿莹。
“祈火教的人…..都该死!”
嘶哑的话语重叠,伴随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