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开门放我进去啊啊......”
夜风吹过长街,仓惶奔逃的人影跑去的方向,一栋阁楼下面房间门缝还有灯光亮着。
“......唉,老朽过去一看呐,真是老妻的尸体,你们说人都死了,怎么就还能起来把自个儿亲人给害了啊,也不光我这一家,镇里头还有十多户跟我家情况一样,现在谁家中死人了,家里人把尸体一停,连夜离开,去外面躲两天再回来,可其他附近邻家走不了啊,这不天一黑,家家户户立马关门闭窗,不敢外出,生怕那尸体跑进来,还特意加高了门槛,毕竟尸体僵硬,膝盖弯不了。”
夜色犬吠,油灯静谧的桌上燃烧,听到老头讲出镇上怪事,陆良生细细思索,他倒是不怕妖邪近身,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尸变讲究条件,要么阴气极重,要么有其他外在引起。
而且,只要这方刚死人当夜就会起尸,未免有些太过蹊跷。
“老丈,这镇子可有土地庙?”
“没有没.....”
说到这,老头顿了一下,忽然记起什么,看去面前的书生。
“好多年前是有的,那时老朽也四十来岁,好像是下过大雨,电闪雷鸣的,过后听说镇口的土地庙塌了,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人搭理,一来二去,都忘记了,公子是觉得是因为土地庙的缘故?”
陆良生忽然耳边隐隐约约听到外面街道声响,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或许是吧。”
“唉,土地庙确实该修修了,对了,公子与道长连夜赶路,怕是还没吃饭吧?”
老头从长凳起身,取过油灯点燃一把稻草传进灶口,又掰了几根树枝搭火。
“不嫌弃的话,老朽给二位做顿饭菜,反正家中也只有我一人,米粮都还有剩余。”
转过头间,只有书生还坐在那里,朝他拱手称谢,而一旁的道人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
“那位道长呢?”
陆良生笑了笑,指去后院:“他去茅房如厕,等会儿就回。”
屋外街道,被说去茅房的道人,挎着黄布口袋在街上飞奔,蒙蒙雾气弥漫,隐约一道身影哭喊敲门,朝他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