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有另外的疑惑,立下如此大功的书生,为何不回长安,到底跑去哪儿了呢?
......
晨光熙和,渐渐有了温热,此时的陆良生单手拉着老驴,负着一手,走在长安东外山脚,仰头望去巍峨的山麓,心情相比北面要好上许多了。
一身白色书生袍,腰间悬着轩辕剑鞘,看上去像是出行游览的书生,跟在后面的猪刚鬣变化了狰狞可怖的野猪头,一身短打、下着长裤,露出一身黑毛吓得过往行人连连躲避,走远了也不时回头看去背影。
“这汉子又肥又大,面相真够吓人的。”
“哎哟,那身黑毛才吓人,那么粗一根,哪个女人受得了哟。”
“别说了,小心人家听到,不过,看样子像是那书生的仆人。”
“难怪啊.....”
“难怪什么?”
“一个书生驮着书架,还挂锅,肯定经常远行,敢这般走,身边岂能没有厉害人?”
“算了,少见多怪,走了走了!”
风吹过山林,蝉鸣在摇曳的树枝间一阵接着一阵持续,走在后面的猪刚鬣低头咬去脖子间挂着的大圆饼,饼屑挤出嘴角,粘在下巴黑毛上,瓮声瓮气的开口。
“俺老猪这次陪你走一回,记得带再给俺画一幅月儿的画像。”
“画什么样的?”
前方,陆良生笑着回头,看了眼书架微开的小门,蛤蟆道人抱着烟杆,耷拉着两条腿悬在外面,靠着门框,脑袋一点一啄打着瞌睡。
猪刚鬣仰起脸想了想,伸手从衣服里掏出,当初道人送给他那本乏黄的书册翻了翻,看去周围没人,小声道:
“没穿衣服的那种......”
陆良生:“......”
连忙摆了摆手,转过身一句话也不说,拉着老驴继续前走,猪刚鬣拿着那书追在后面,又是拍响胸脯,又是拱手说着好话。
“陆公子,就画一幅吧,那穿上一件也可以,等会儿到了骊山,俺老猪跟老母还是有些交情的,说不定一点头,就让你徒弟重新活过来!”
陆良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