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这边请。”
天色暗沉,老人的声音在前面说着,‘吱’的长吟里,木门摇晃着向里打开,陆良生跟在后面走进院门,这小院并不算大,三面都是土墙,坑坑洼洼全是土蜂的孔洞,房屋仅有两间,外面搭的草庐,架有土灶。
“公子别嫌弃,这村里老老少少一大堆,大多都没空房。”老人放下锄头、水壶,摸过灶头放的燧石,推开房门进去,呯呯几声,砸出火星,黑漆漆的屋里渐渐亮起昏黄火光照出来。
院子里,陆良生系上老驴,取下书架,提着进屋,放去一旁笑道:“不嫌弃,能有处遮风挡雨就不错了,倒是打扰老丈才对。”
“不打扰不打扰,家里来了读书人,老朽高兴着呢。”
老头遮着油灯放去桌上,请了书生进去坐,又倒了凉水,便兴冲冲跑到外面,片刻回来,手里捏了几根大葱,到外面土灶起火煮饭。
不时偏头朝亮堂堂的屋里说笑:“公子也没吃饭吧?山里没好东西招待,凑合一下吧。”
“哈哈,老丈相请,那我却之不恭了,正好书架里还有路上买的干粮。”
陆良生打开书架,取出两张饼子,在蛤蟆道人瞪来的目光里,撕下半张放回去,拿去老头那边烘烤。
“等会儿就好,公子先回屋里坐,喝水。”
“行,那我进去了。”
老头不让帮忙,陆良生只好回去屋里,籍着油灯昏黄光芒,身处的屋子四四方方,陈设简陋,掉漆的木桌和两张凳子,就只剩一张木床,床尾一侧,是通往隔壁房间,没有房门,只挂了蓝布帘子。
角落还有贡台,一张白布盖在上面,高高隆起,里面应该是神像,这才寻常百姓家里也都是常见的。
‘只有一张床......看来等会儿的睡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