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不看黄历!”“大半夜的不是遭雷劈,就是见鬼了。”
“荒郊野外的,我停什么车啊。”
“赶紧走,回家洗个热水澡,钻进被窝,明天就没事了。”
呼呼——
微凉的夜风挤进车窗吹进里面,一股凉意拂在他脸上,微胖的男子一僵,背后顿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喉结滚了一下,咽下口水,艰难的扭动脖子,回头就见一人坐在那里,书生的肩头还有趴着一只大蛤蟆,鼓着的一双蟾眼透着冰冷,看的他后背发寒。
旁边还有头老驴缩着身子,前蹄搭在他后靠上面,咧开长吻露出一排大黄牙,儿吖儿啊的嘶鸣两声。
陆良生也不想吓他,拍了下老驴,抬袖朝对方拱了拱手。
“别怕,我非歹人,也非鬼魅,初到贵地,还望兄台行个方便,借宿一晚!”
“我.....我.....没怕啊。”
那人抿紧嘴唇支吾一句,转过去强作镇定发动起车子,“兄弟那么温和,我也是大男人,怎么会害怕,哈哈......兄弟真会开玩笑。”
“那你腿抖什么?”这句是蛤蟆道人说的,只见握去圆盘的男子下方,双腿抖的跟筛子似得,一扇一扇的夹来夹去。
“兄弟,你声音怎么变了?”
“没什么,嗓子不舒服,刚才所求,兄台可否应允?”
听到温和的声音,正中悬着的镜子倒映出的书生,面容俊朗,细眉温柔,双目仿如含有星辰,颇让人舒服,那人心里多少有些平静下来,但哪里敢拒绝,连连点头:“没问题,别说借宿了,你想住多久都成。”
见他同意,陆良生点点头,拱手又是一礼,既然主人家如此说了,那就多住些时日,等拓儿神力恢复,再离开此地。
“多谢兄台,那在下就不推辞了,就多住些许日子。”
“啊?些许是多久?”
男子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后半句终究没敢说出来,苦着一张脸,踩下油门,驱着吱嘎吱嘎磨响的车子缓缓行驶起来,这倒让陆良生觉得有些新奇,看着两侧向后飞驰过去的夜色,目光看着那插着钥匙的地方。
“兄台,你这座驾,可是用那东西插一下就能跑?”
驾车的男人微微瞥了一下后视镜,镜里倒映的青衫白袍的青年正摸着车内装饰,神色新奇,不像是在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