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道人,捂着道鬓,另只手不时拿出黄符贴在驴屁股上,换下法力殆尽的丢去后方,在风里大喊:
“下次,换匹马吧,两个大男人挤上面会被人误会!!”
陆良生侧过脸哈哈大笑:“出门的时候,忘了,不过老驴也不错啊,有感情的!”
道人没什么行李,陆良生随身衣物也都放在书架里,蛤蟆师父又不占地儿,一头老驴足够容下了,加上有缩地成寸和道人的神行术,老驴的速度也不慢,自然犯不着花钱再买一匹马。
一路风驰电掣般的前行,越过当初歇脚的山神庙,一条路线笔直下去,就是富水县,旁人一两天的路程,两人几乎半日就跑完了。
远远看到城墙轮廓,便是撤去了法术加持,老驴嘶鸣的摆动鬃毛,还在奋力的迈着蹄子,却是载着书生和道人,慢悠悠的走近城门。
一时间,它眨着大眼有些不明白怎么就慢下来了。
两人下了老驴,陆良生牵着缰绳与道人走过熟悉的街道,此时衙门已经到了歇班的时辰,便是直接去了恩师所在小院。
陆良生敲了几下门,也没人回应,过得不久,从路过的旁邻口中得知,王叔骅随县令闵常文调任了。
期初还以为是对方玩笑话,来到衙门打听,才知晓闵常文调回京师官复原职,而恩师叔骅公做为幕僚一起去了。
临走时,还专门留了一封书信在县衙,等陆良生回来。
出城的途中,书生将书信打开,上面字迹苍劲有力。
“良生亲启:
为师先祝良生乡试一举夺魁,可惜不能亲自给你道贺,留书一封算是告辞,你赶考之时,县尊已接到京城调令,为师与他患难与共多年,不想见他回京独自面对惊风骇浪。
而今你也学业有成,为师能教的也是不多,往后的路如何走,还需你自己斟酌,为师相信,乡试一关对你而言并不难,便在京师备了接风洗尘宴席,以盼良生,师生小聚何其痛快哉。”
恩师……
不管是蛤蟆师父也好,还是教授学业的王叔骅,都是陆良生两条不同道路上的贵人。
“上面说了什么?”道人见他惆怅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探来脑袋。
随后被陆良生伸手按在脸上推开。
“我恩师跟县尊闵常文去了京城,邀我过去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