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李珂有些无法理解，但想了想之后就释然了。

做间谍的，要的就是比别人更加相信自己是自己所扮演的人，自己看到的这些龙人，他们一两百年当中都在扮演这些凡人种族。

甚至说，他们很多人都忘记自己上一次恢复到龙人的样子是什么时候了。

不管是从习惯上，还是做事的风格上，他们越来越难以看到以前的那些龙人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凡人种族的样子。

这个时候……

他们到底是黑龙还是凡人？

李珂看着矮人瓦尔德那因为缺少酒水而无处安放的手，把这个问题放到了心里。

因为这些龙人之所以不是凡人种族，是因为他们那漫长的，几乎永久的寿命，以及来源自他们血液当中的力量和责任。

李珂相信，就算是再怎么不高兴，但死亡之翼发号施令的时候，这些龙人也必须遵照死亡之翼，以及他的子嗣的命令。

他们和凡人种族比起来自然是高高在上的神灵种族，但和死亡之翼比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又都是凡人了。

甚至连凡人都不如。

凡人至少能够对死亡之翼发起冲锋和反抗，但这些龙人和龙兽，却基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因为他们的生命都是死亡之翼赐予的，他们的血液当中，流淌的是死亡之翼得到的力量。

他们因此而得到强大的力量和几乎永恒的寿命，但也因此而受制于人。

说真的，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李珂觉得自己的未来也不会比这个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