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有想想也是,刚要过去坐,却被宁老太太狠狠盯了一眼。老赵一愣怔,随即明白过来,转身对老婆笑道:“那,什么,正事要紧。夫人,你字写得好,来,坐这靠桌案把岳儿说的都记下来。省得他们四个听后忘了,还得累岳儿。”
张倚慧面上不动声色,这心里乐开了花:哼,敢说我儿子是妖孽。这下服了吧?
向宁老太太请示了个眼神,自然得到许可,然后面上沉稳,实际是趾高气扬的过去稳稳坐下,一手抱儿子,一手刷刷运笔如飞。
“娘写的字真好,娟秀中带着一股杀伐之气呀。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赵岳文采匮乏,只简单感慨一下,又把线一折成三角形。
“有了度量,再解决一下工具。这个三角上加个竖柱,这两边能自如开闭,就成了圆规。以一边为柱心,另一边绕转,圆就划出来了。”
这个简单,不说四个工匠,就是其他人也一想像就懂了。
哎呀,妙啊!
在四人激动的搓手中,赵岳又讲了游标卡尺、量角器等十几样工具。
稍歇息了下,赵岳请管家又搬了些椅子,让站着的人都坐。
时间还长着呐。赵岳没指望能在短时间内教会四个土鳖。
向四个工匠招招手,“你们近前来坐。下面要教你们的,光嘴说,难说明白。要画图。”
四人过来了,却不带座。
“主家面前哪有俺们坐的份。俺们站着听就行。”
拿你当人,你偏要往驴棚扎。
赵岳这个烦呐,一瞪眼,“站那么高,你们是想压本少爷一头咋地?”
四人吓一跳,赶紧把椅子搬来,远远地,小心翼翼地坐半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