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此事,多线布置,一向随意戏弄消遣赵家如玩物的崔老三如何不羞恼。
虽然实在难猜赵家买荒地的意图,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大事,崔家族长还是发话了:“甭管他想干什么,总之他想干的,不让他干就对了。让赵家继续当倒又不倒的靶子替咱们遮目就是了。”
派了个旁枝子弟小管事过来称赞知县手段高明,暗示办好了自有好处。
可这位知县今年就满任三年,按大宋的官场惯例,是要调往它处的。
终于不用在这险恶又没油水的鬼地方为官了,知县高兴的同时,自然要为自己的前途好好打算。
想寻个好差使,得有钱送礼呀。就算不为了升官和差使,五十多了,干不几年了,他也要多捞些钱,为致仕后的优裕生活准备。
所以,赵家发财了,有求,机会难得,这地,他要狠狠敲诈,但一定会卖的。
崔家?
切。
听他们的,本官能发大财?
在此执政两年了,事事偏帮你崔家,你给了俺多少好处?
就单看此事,你们居然只派个小管事趾高气扬来随便吱一声,知道的是你来商量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示威的呢,根本没把本官放在眼里。
你当本官是什么?你能给本官多少好处?
俺两榜进士出身,一肚子学问,又是堂堂县尊,此地父母官,你们这些乡野粗鄙无文之辈把俺当叫花子对待,以为本官是你崔家的狗,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本官不敢不听?
搞清楚了,本官就算是狗,那也是朝廷的狗,岂是你崔家能肆意践踏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