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眼盲了一次,没注意到被小豆芽拉着手,被童刚保护的赵岳藏在母亲大腿一侧,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笑纹:秃驴,你可真能扯,真敢扯。莫非当真活腻味了,急着去西方见佛祖?
大和尚好整以暇等待宁氏苦求相助,再变成万分为难的样子,让宁氏自动自愿大吐血。谁知老太太又来了神转折。
“这样啊?”
宁氏的语气有些淡漠,转而在大和尚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时居然露出微笑,对大和尚说:“大师可能不知,俺家儿媳曾得高人指点,也是有点道行的。让她也看一看吧。”
大和尚听了这话反而舒口气,暗自冷笑:“道行?什么道行?这是建造上的事,养尊处优的妇道人家瞅瞎眼也看不出道道。老太婆,你想耍诈省钱,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满足俺的要求?这种事,俺经历得多了”
张倚慧带着“好奇”的儿子,在护卫保护下进厂房察看。
护卫们持盾带刀跟进,不是防所谓的邪魔,而是怕主人万一被飞落的砖头什么的伤着。所谓的察看也只是做戏。
对建筑,母子俩都外行,工匠老手都看不出问题,他们更不可能。
商量好对策,娘俩出来。童刚悄悄叮嘱一个兄弟几句。那兄弟笑着急匆匆走了。
张倚慧煞有介事地对老太太道:“娘,依儿媳之见,确如善德大师所言。”
你听听,你听听。俺就说嘛。
大和尚暗自得意,又高宣佛号道:“出家人岂能狂语乱言?”
却听张倚慧又说了:“娘,儿媳有一法不用拆城就行。只是,”
她瞅瞅脸色略微变幻不定的大和尚,在老太太很配合地催促了一声后,才显出一点为难说:“只是需要大师做点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