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武夫死多少,他们也不关心,何况是厢军武夫。
参的都是赵廉不上报复核等官家旨意就杀了仓曹要员,肆意践踏破坏朝廷制度和官家不杀士大夫的默契。
可连和赵廉有大仇的王相居然都没抓此次机会参战。
阁臣都集体无视沧州事。宫中也没任何反应。
过了几天,梁师成把高大义叫到宫中一静室,拿着高大义的一本参奏折子,撇着嘴用它拍了拍手,再轻佻地扔进熊熊燃烧的火盆中。那里烧着一堆参折。
“高大人反复参赵知州,圣人怜你忠心,说高卿看不上赵卿,必有治理地方妙法,当个言官屈才了。特放你崖州通判,先做佐贰官,展示能力再做知州,立即起程,什么时候牙齿长全,什么时候回来。”
崖州就是海南岛,此时是流放官的荒野地。
中老年人不掉牙齿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再长全牙齿。
高大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这哪是圣上喜欢,分明是恶了参奏纠缠,变相流放他致死才休。
忘了帮勾结的权臣在朝堂骂这个咬那个,骂得嗨时,一时嚣张忘形嘴快连心里鄙视的大阴人都捎带踩几下,事后当作炫耀气节的荣耀资本,这会不硬气牛气了,直接五体投地跪了,痛哭哀求梁师成帮忙。
梁师成阴阳怪气道:“高大人批评过,杂家不能干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