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瑞闻到一股尿臊味,不用看也知道账房吓得小便**。虽然他仅是个文人豪强。但敢和凶暴的田虎讨价还价谈入伙条件谋日后的土匪窝高官,到底还有几分胆色。
他咽口唾沫。深吸口气,大声喝道:“你们是哪里的强盗。居然敢无视田大王的存在?”
声音出口,颤得几不成句子,露出他惊恐万状的内心。
袁景达瞅瞅郑芝瑞,一边逼近一边粗声大气道:“你还真是鸟虎的帮凶。那找你就对了。”
“我说白鸡崽,俺们是田虎迫害的过路灾民,缺钱吃饭,来你这个大款家借钱。不想全家死光光,就老实把钱粮交出来。听明白了不?”
“灾民?”
郑芝瑞瞅瞅袁景达身侧的那些持刀横枪恶汉子,心说:“鬼才信你们是灾民。”
但至少明白了一点:这伙人不是田虎一路的。应该和田虎有仇。田虎再强横对他现在也没用。
心中的那点依仗一失,郑芝瑞顿时就站不住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磕头哀求道:“好汉大王,凡事好商量。小的家中有什么你看上的,尽管拿去。只求大王慈悲放过小人全家性命。”
这伙强盗似乎穷怕了,对郑家堡搜刮的那叫个干净。衣服、布匹、被子、菜刀、油盐酱醋茶……甚至锅都揭走。郑家死光的打手的武器自然不会拉下。
郑家好几代积累的七八万两金银财宝全被搜走,连一个大子掉地上,强盗都捡起来收好了。更别说郑家人戴的珍宝首饰了。
郑家是当地田商双营的大户。家中上千亩地收的粮食,郑芝瑞只留下本堡用的口粮,其余的都运给了田虎,一为示好。二为换取利益。所以袁景达没弄到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