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缺点是再次装填太费劲太慢,无论是在野外战场,还是用于守城,这种武器和床弩差不多。常常只能发威一次,来不及装好第二次,双方就接战了。
这都是缺马的大宋为对付敌人骑兵特意研究出来的武器,也算是作用了不得的发明创举。
但大宋就没有秘密。
其实辽国也掌握了这种技术。只是如今战争损耗太大,官匠也被赵岳家刻意安排的间谍想方设法拼命挖走了大半高手和年轻工匠,制造能力后继乏力。武器装备也就跟不上需要。
沧赵集团把大宋东京的官匠拼命挖走。对异族敌人辽国、西夏的岂能放过。
大辽和大宋统治者一样腐/败,对正经工作不太负责任,工作象玩乐,玩乐更是玩乐。官匠在大宋是玩奇/淫/技巧的身份卑贱者。在大辽待遇高点,却实际是圈养起来缺乏自由的变相奴隶,绝大多数是有家传手艺的汉人。粗鲁豪放的马背契丹人缺乏这种技术传承,学了也不太玩得了这种需要极大耐心的细腻技术活。
大辽工匠人才少,对工匠控制的比较严。挖大辽的,就比挖大宋的难度高不少。好在大辽腐/败了。间谍们摸清情况,逐步参透,长期坚持不懈,才慢慢积累出了挖掘成果。
挖西夏的工匠,成绩就惨了。
西夏也正在没落下陷,但关于战争方面的事一直抓得紧。
这和他们强烈的侵略与占有欲,凶野残暴的性子,以及小国危机意识格外强有关。和倭寇民族特色有极其相似之处。
赵岳惊讶的是,是谁有这么大胆子与能力,能一下子搞走这么多大宋最重视的武器装备?
杨柘直接道:“是那个叫什么石肤的狗屁兵部尚书干的。”
“开国勋贵石家?”
赵岳惊骇又郁闷:“他们这是想发财想疯了吗?他们那么富有了,眼里还只剩下钱?”
恼怒谴责中,赵岳转瞬就想明白了。
包括安庆王在内,石肤等权贵官僚除了胆大有实力贪婪无度外,之所以能轻易成功地大肆从国库偷运倒卖军国重器积蓄弄到国外谋取暴力,只怕还真和自己家有莫大关系。
一场谶语东京案牵连弄倒了众多京城要害实权官员。
官员大量的失常更替,导致官场混乱。没有完善的交接手续,直接导致相关管理出现巨大漏洞,甚至失控。新官仓促上位,不熟悉旧账旧事。很多隐晦的账、拖欠的账、挪用或亏空账等都随着上任官和亲信部下获罪法办而无法了解查询。
相关机构正常的相互监督制约也失控,无法起到有效监察制衡作用。
文武重臣方面也基本换了新面孔,只剩老蔡一个老得要死也只关注为皇帝和自己家捞钱的老人。
这些重臣从干久了某一部门的熟悉活突然一下子登上显赫地位,要抓全面。管太多不熟悉事务,又不是真正爱国敬业肯为国家拼命工作牺牲的,大把时间和主要精力放在争权夺利上,娱乐享受时间又比工作时间长太多,工作哪能很快上手。一定时间内必然陷入繁重迷糊中。
种种漏洞和原因给了安庆王石肤这类人挖国家墙角,嗯,准确说是挖国家支柱的机会。
武装商船走了。三位老教头站在船上笑呵呵向赵岳挥手作别。
赵岳望着船队消失,望着浩瀚昏暗的大海,久久不能回神。
这人啊,有的其欲壑难填程度比这大海还深!
没有有效制约,这些人就会如魔鬼一样吃人。他们的每一点收获,每一份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血泪上,都意味着对众生的不公平。
好在韩常这个有用的负担转走了,去那边接受新事务新思想改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