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赵卫队也鄙视地瞅着对面的官兵,纷纷大笑。
桒才厚身为边关重将,本身还是有些真本领才有机会出头的,只是守边关只守城不出,久不习战,玩真搏命就不行了,又时间长了当惯了舒服官爷,不肯多吃一点苦,武艺日益荒废,却装勇武过人,摆样子骗人的能耐日益精深,也习惯了,此次随郑居中出行,在安全富裕的沧州根本没危险,所谓护卫知府大人只是做做样子,主要是随行壮知府威势,加强对沧赵的震慑与威压,拍好知府马屁。
他这枪若是真铁枪,那么粗长,至少得有五六十斤重,拎在手里,从府城到赵庄一个来回数十里,那得多累。
桒才厚才不肯白受这个累,就习惯地带着看着沉重可怕表明他实力强大的假铁枪。
当然,若真遇到点事,用这枪照样能杀人战斗。
只是,他没想到刁保用的会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一刀就让他的花把式露了馅,吃了狠亏,还丢尽了脸面。
黑永康早知老部下的假把式,这下跟着当众丢人,为了挽回脸面,更为了装糊涂借郑居中的势狠狠报复沧赵,怒哼一声大喝:“好个嘴滑的刁民原来是狡猾猖狂恶贼。来呀,与我拿下乱刀正法。”
另一边护卫郑居中的二将季兴良、韦建业认为刁保刚才能一合取胜只是不惜贱命逞凶取巧,此人年纪轻轻,有蛮力却未必有真本事。
二将对视一眼,一齐杀出。
我看你们这些赵庄泥腿子有什么能人能抵住我们两位大将。
藏在车中的吉安、吴得真、黄钺、金鼎四人没想到在沧赵的地盘,官军竟然上门挑衅敢试图杀沧赵的人。
看来沧赵的日子也不好过。
象文成侯这样有能力有良知的难得好官,在官场却受百般排挤打压。象沧赵家族这样的仁爱人家,却不但得不到当地官府的尊重保护,反而被巧言令色寻机欺凌。大宋确实正气衰微,邪气猖狂,看样子是真气数到头了。
四人对大宋越发憎恨死心,铁了心杀官造反。
黄钺、金鼎见沧赵这样的人家也被官府欺凌,想起父母冤屈家中遭遇,哪里见得这些贪官军痞的嚣张凶残嘴脸,又涉世不深年轻气盛,按耐不住怒火,起身就想出去斗官兵杀人报复。
吉安、吴得真二人连忙强拉住他们,低声劝阻。
二人到底是混过官场的,虽然也恨不能冲出去大杀一番,但知道真这么做了,就把沧赵害了,无疑是在逼沧赵造反。
沧赵不反,屠杀官兵的事故,论罪只怕得满门下狱。
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头巾们的阴损狠毒,贪生怕死的军痞虐待同族却异常骁勇凶残暴戾,二人以亲身经历和逃亡时的所见所闻,都深刻认识到了,很清楚,沧赵一旦落难,下场必定凄惨到可令闻者恐怖。
沧赵若反,仓促之下也难有好结果,只怕也是满门灭绝的份。
咱们抢掠沧赵,沧赵却放过咱们,还要帮咱们。咱们不能在这时候凭性子乱来坏了人家的事。且强忍怒气静观其变。咱们看看沧赵会怎么应对这种欺压,以后也好有相应的策略。
若是能利用此事煽动沧赵造反,那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