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赵佶果然是个高情商高智商的笨蛋,对高俅、郑居中这等废物宠臣够讲基情,相信郑居中的奏报,暗中表扬了郑居中削弱沧赵的能力和成果,暗示再接再厉,务必使赵公廉只能老实忠诚追随朝廷才能有好日子过,并迅速下旨命令枢密使和兵部向沧州调派得力将领,并令高俅调了四千精锐京军给郑居中以便震慑原清州军掌控好军队。
朝中诸奸和知道沧州实情的石符练家私下做了妥协。石家趁机把军中自己人大量安插到了沧州军中,方便石符练掌握军队和谋利。
如此,皆大欢喜。沧州迎来了一个新局面。
狡猾的郑居中并没有把沧赵家那个嚣张败类二小子可能是只猛虎的判断告诉别人。
他和沧州军政要员的主要目标转向加强对沧州的控制,方便从富裕民间捞钱和走私。
郑居中准备着若是赵公廉敢挑事报复他,他再把赵二是猛虎的事拿出来上报皇帝以及诸权臣,让皇帝更忌惮沧赵。赵岳弄的那个梁山商务基地就是他再掐沧赵的筹码。
官场上,上至皇帝赵佶、宰相蔡京、白时中、张邦昌以及满朝奸佞,下至地方的郑居中等官僚;民间,大到田虎、王庆、方腊等野心家,小到强盗山贼,都在兴致勃勃而娴熟地玩着几千年华夏传统与大宋特色相结合的内斗游戏,却不知自己的思维和手段对上赵岳是多么过时无效,都只是在自负的瞎乐呵,浑然不觉得勒在脖子上的无形追魂索在越勒越紧,不知所有的陈腐和只能祸害大汉同族的残忍智慧都得瑟不几天了。
这时期,沧州军政焦头烂额整天忙着对付绑架案和沧赵家族,最后又向沧赵仓皇跪舔妥协,军队也混乱随时可能哗变,他们不得不撤了官兵设的各处掐沧赵商务的路卡。
赵岳为降低皇帝的忌惮和关注,另有对策,并没有趁机重新从沧州陆路大量放货。
但,马贩子也从中受益匪浅。二龙山得到的几批战马得以畅通无阻地经过沧州。
这起事件中,赵岳只是下了个命令,然后就被他老娘张倚慧拘在身边老实当乖宝宝。
对张倚慧来说,赵庄在沧州存在一天就会有来自国内国外的各种威胁麻烦,丈夫、长子,包括她却都有要事,在外脱不得身,不能及时在老家应对,也不能把这些丢给坐守老家的宁氏老太君应对,那么无论她多么想把幼子拘在身边看着,最终也只能放任幼子继续留在大宋折腾。
但能拘一天是一天,能拘一时是一时。
她这个当母亲的,在幼子身上付出太多心血,而且人性自然的越是付出多,越是偏爱心疼,多看幼子一眼也是开心安宁的事。
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有自我意识和决断,会和父母自然疏离,为不久长大那一天离开父母的庇护,带着新意识踏上社会单独支撑门户讨生活做必然的心理准备。
按常理来说,这时期的孩子无论多么懂事孝顺,也不会喜欢整天被父母拘在身边。
想当初,长子公廉早熟懂事,那么依恋宁老太君,不也照样不留恋家,不喜欢长辈说教?打小就因为在家中没有地位而叛逆的女儿明月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是不会飞,能折腾到天上。
但让张倚慧惊讶的是,幼子却完全没有青春叛逆表现。
幼子窝在家中,教万俟大年等庄上骨干练武,和娜特、小妖嬉戏玩闹,逗一大一小两女孩开心,教小妖等庄上孩子学习,孝敬祖母,每天早上给她这个当母亲的打涮牙洗脸水,端茶倒水陪她和老太君说笑,听长辈说教,晚上打洗脚水,甚至常常给老太君和她亲自洗脚,……什么事都干得自然流畅,没有一点儿少年人本应该有的不耐烦或坐不住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