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大枪指向榆木疙瘩,恨不能一枪全捅死。
那榆木疙瘩吃鞭子惨叫一声,见往日从不对他们动怒真狠的花荣红了眼,瞅着寒光四射的枪似是要捅死他,吓得惊叫:“不要杀我。”死亡威胁下终于来了劲了,一趟子窜出老远。
花荣怒哼,挥鞭又狠抽其他榆木疙瘩,大吼:“再磨蹭,休怪本官心狠杀人。”
在那窜出去快跑起来的兵的带动下,榆木疙瘩们总算快起来,嗷嗷瞎叫着追杀下去。
寨子里的榆木疙瘩们也跟着动了,在十个骑兵的凶狠抽打驱赶钢刀威胁下跟着前面的冲。
这些人脑筋死,人生缺乏主观能动性,没有求强求知欲,学什么也慢。花荣从来没有对他们抱太大希望,也不强求这些人真能在战场上灵活有力厮杀,全配的是长枪,笨手笨脚的耍不得刀剑,却整日做耕种重体力活,都有把子闷力气,又胆小哪敢和悍匪脸对脸耍刀近战。花荣指望他们能凭长枪,三五人一伙合力壮胆远远乱捅贼寇取胜,平时训练,加强的也是这方面。
前面的马军和地主护院、地痞刁民已经杀入落后的敌群,杀得只想逃跑的山贼连连死伤逃得更快。
上千榆木疙瘩们看到这个,原来可怕的强盗也不过如此,胆子总算大了些,仗着人多势众,枪长,在骑兵和花荣的逼迫下,终于扑了上去,死脑筋却死记训练的东西,本能按训练时的编组,三五人一伙,看到贼人就并力用长枪远远分上下乱捅过去。
山贼虽比这些人擅长厮杀,但架不住如此乱捅,挡了上面顾不了下面,纷纷倒地。
头一次杀人,就是铁血英雄也肯定有不适应,何况是这些榆木瘟鸡汉。
不少的榆木疙瘩捅死捅中山贼,看到鲜血从贼身上喷溅而出,看到山贼中枪和临死的痛苦扭曲可怕面孔,得到的不是杀贼除恶的快感和荣耀,不是血性勇气焕发,而是惊骇、发蒙、恶心,甚至发呆。
这一停顿却被逼急了凶性大发的山贼瞧出破绽得了机会,凶狠扑上乱刀砍死不少。
花荣枪挑了几个敢耍狠反扑的强贼,马鞭抽在一呆子身上怒喝:“傻站着等死呐,还不赶快杀敌。”
那呆子啊一声痛叫,回了魂,这才和其他呆子赶紧又按训练形成的本能挺枪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