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们的死、我的事,和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关系?
我抢你钱了,烧你房子了,还是害死你家的人了?你有什么权力对我说三道四?
可惜,世俗就是这样。白淑娘再愤恨,再怎么想,都没用。
而且她越是反应激烈,人们就会越是兴致勃勃关注和参与,事件就发展得越烈,传播得越广,时间越长,影响越大。
无法可治。
别说是她了,就是前代大名鼎鼎又有权有势的君子欧阳修被这类风韵屎盆子扣缠上了,也束手无策只能沮丧认栽。
就是后世设立了诽谤罪,也照样吓不住狂潮般的八卦热情。
白庄主夫妇明知自家闺女是无比冤枉的,也众口难辩,有口难言,心疼又极担心闺女被逼出个好歹,难受欲死。
这事若搁一般姑娘身上,指定是自己悄悄上吊自杀,不是认污服罪,也求个痛快解脱。
但白淑娘不是一般姑娘,是武女,不是通常无力反抗的弱女子。
她再也不顾什么形象策略与恶劣影响了,不但不躲在家抹眼泪要死要活寻自杀,而且勇敢地出门了,特意武装打扮,骑马挎双刀,带着训练也通武的两丫环,哪诽议她厉害就专门寻过去,无视众人那嘲弄、好奇、龌龊等眼神,听到谁在诽谤她,不论对方是男是女,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挥鞭一通狠抽,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叫娘,喝问:“我白淑娘和你有什么冤仇,让你如此起劲地污辱我,啊?你没有闺女,没有爹娘,不知被污辱冤枉的苦?你有没有人性?”
边狠打边狠骂,把聚集在胸中的一切委屈、怒火和崩溃的疯狂都发泄出来。
有恃诽谤者众的支持不服的,挑唆大家,出言挑衅:“你克夫,难道还想堵大家伙的嘴不让人说说?你也太霸道,太欺负人了。”
顿时响应者一片。
“就是。你自己克夫,是邪恶不干净的,还敢撒疯猖狂打人?”
“真不要脸。若搁我身上,我早没脸活了。”
“就是,明知自己是克夫灾星,不躲家里老实藏着免得害人害己,还特意出来行凶做恶。果然是祸水,该死的。”
“她如此凶强不要脸。看把xxx打的。这是犯法,抓她见官整治她。看她还敢出来撒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