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知县吓得瘫软在椅子上,也惊得尿了,牙齿格格格上下直打架,两条腿哆嗦地象乱弹琵琶,两眼瞪着只顾发直。
钱管家拿着从打残废的狗头县令师爷、县押司和二都头等县要员那招供的累累罪状,揪着县令的脖领子,冷笑道:“你读了一肚子孔孟之道,穿着朝廷命官的官服,戴着代表官府王法权威的官帽,原来就是这么讲孔孟之道,这么尽忠报国的?”
县令面无人色,往日官派气度从容,巧言令色,极佳的口才,极灵的口齿突然都失灵了,只剩下肥肉哆嗦。
钱管家鄙视透顶地瞅着这县令:这种狗官,贪污腐化残民如恶狼,胆大勇猛无比,当北方野人杀来时就会是现在这样的烂泥一滩,骂他是狗,对狗都是种污辱。此等文官士大夫当真是猪狗不如。
他啪啪连抽县令几个大耳光,打得县令鼻青脸肿蒙头转向,冷笑道:“你以为凭着几篇废话文章换来的官身和溜须拍马钻营换来的这身官皮,坐镇一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今日事后可以好好找你的靠山上告。看看官家是治我这个失宠之臣家的奴仆的罪,还是治你这得宠靠山家的走狗的罪。”
县令在晕头转向的疼痛羞耻中却猛然开窍弄明白了一件事:赵公廉得宠,其家的人反而要注意形象与影响不敢仗着势力肆意逞凶,失宠了,反而没了顾忌,想怎么横行就怎么横行霸道,只要不触动官家心中的底线就行。
那么,官家对赵公廉的底线又是什么呢?
只怕只要是沧赵不反,官家在需要甚至依赖赵公廉的时期就会忽视沧赵的一切横行不法。无非是最后算总账。
呢妈的,这时期,沧赵人反而比做宠臣之门时得到更多容忍宽容,比堂堂皇太子的威势也大得多,更难招惹。
怪不得郑居中和沧赵斗法,赵公廉根本没稀得亲自出手,连鸟都没鸟郑居中的种种挑衅刁难,郑居中却趴下了,彻底软了,现在对沧赵家的人只怕连大气都不敢喘。我这个小小县令,还是被拿住罪证的,又怎么斗得过沧赵?
县令这个后悔莫及呀,愧我还是进士出身的聪明人,怎么就没想明白这个理而挑衅沧赵自找倒霉呢?
收拾了贪官污吏一顿,骑兵直接从县令等几个撞枪口上的倒霉蛋家中搜出刮地皮脏款,钱管家临走对县令道:“葛家小姐是我家侯爷麾下大将的未婚妻,也是我沧赵的媳妇,尔等既敢枉法伸黑手,自得惩罚给补偿费。我这个堂堂沧赵大管家,分分钟数万贯上下的收入,却不得不在你们这些狗官这耽误工夫,自也得赔偿损失。此事今日便罢。不服,你们只管刁难葛家再试着挑衅。”
说完,一甩袖子,带着贪官污吏费尽心思搜刮到的钱财走了。